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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愛你乏善可陳


京城陰雨霧霾,半夜望出窗外,茫茫一片,鄰屋失了輪廓,驚覺咫尺間的一切亦能隨意失散。未捉摸透新顏料的配膠比例,待乾的瞬間,色彩隨即剝落,所畫之物轉瞬即逝,像沙啞聲線吃力叫喊。莫名奇妙往畫中掉淚,自是沒有漣漪,卻落下許些如似鏽跡的斑駁,凝望良久。 北方如岸,我似南方的魚。每天都喝很多很多的水,依然渴。原來皺紋無關歲月,能一夜蔓生。原來海綿亦能倔強如石,曾以為的柔軟全因毫無知覺的滋養。又譬如紙屑都凶狠如刀,隨意磨擦便能落傷,彷似脆弱是一種被蒸發出之物。 在南方秋天嘴唇也偶爾乾裂。這種乾裂蔓延全身時,總錯覺整個身體都在裂開一片又一片,密密麻麻的唇。疼痛、痕癢,也是一種叫囂。抓癢落下的皮屑,又總讓我自覺為世界又蒙上了一層灰,每回打掃都無法不去想像霧霾中飄浮著我身體的殘渣— — 沙塵是我,我也是沙塵的其中。 熟悉的雨聲像斷落的播音帶又重新接上,我其實一早知道的,我又怎可能懷念沼澤呢,無論北方南方、異鄉故鄉,我依然是那麼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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