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所謂
甚至想逮著每個素未謀面的人解釋,「不是的,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狼狽的。」 好像所剩無幾,即將是空殻,也知道怎麼活不下去。逗著貓,會覺輕率。身體是緊張的,有時拳頭也張不開來,否認憤怒是捨難取易,好比頭髮凌亂走進風中— —「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狼狽的。」你會相信嗎?但即便沒有因...
我愛你乏善可陳
京城陰雨霧霾,半夜望出窗外,茫茫一片,鄰屋失了輪廓,驚覺咫尺間的一切亦能隨意失散。未捉摸透新顏料的配膠比例,待乾的瞬間,色彩隨即剝落,所畫之物轉瞬即逝,像沙啞聲線吃力叫喊。莫名奇妙往畫中掉淚,自是沒有漣漪,卻落下許些如似鏽跡的斑駁,凝望良久。...
永恆的棲息地
/ 每打包一張畫時,都會一遍又一遍的禱告。並不是甚麼浪漫的告別儀式,毋寧說是一種惶恐驅使,如人畏懼風雨野獸,我對它們可能予人甚麼一樣彷徨無助。糟糕的比喻:如蓋上棺木之先,瞻仰畫的遺容。禱告是最後我能獻上的鮮花,刺烈地襯托著在畫完成以後我所有的無能為力。...
怎麼離夢近一些
日子永無落定,不寫,不說,不提及,全然因為欲時刻警醒自己記住。如果我說夢,我說泡影,如果我自嘲癡人,不過是為奮力挽回世間一些親密。 真愧對星辰,我竟用卜卦逃避了那麼多。昨夜你帶著怒意問:「你看見的是土星還是我?」不只是星圖,不只是字詞,畫面,符號,形式。那可是鮮鮮活活地...